虚数之魔女

人中之人,罪中之罪,爱中之爱

【散兵中心】【3.2后剧情捏造】捧心人偶的安魂曲与雷之魔盒

1.正剧向,第二幕和快结尾处有轻微散荧,第二幕之后有贯穿全篇的带俄狄浦斯情结的cb向散影散

2.剧情全捏他《海猫鸣泣之时》。3.3官方放飞自我了所以我也放飞了。所以可能算“如果是我的话会怎么洗白散兵”的一种设想

3.考虑到3.3官方吃书,散兵几百年前的经历是我根据之前的官方文案和自己的想法重写的。不过3.2的剧情我也有修改


第一幕  异教徒的祈祷

“净琉璃工坊”既没有晶莹剔透的琉璃也不是稻妻古风的工坊,只是布满盘虬的老大黑粗的管道的愚人众工厂罢了。阴森灰暗工厂内部,只有不详的紫色灯光给予照明。

在启动的机关的路上,荧意外地发现了高台的一处角落上,有愚人众之外的人员。

看上去像是来自沙漠的穷苦少年;穿着和服,大概是稻妻人的失明女子;时而萎靡不振,时而眼中流露出癫狂的教令院学生。

这些人都正在以虔诚的姿态祷告,如此地专注,以至于没有看到荧和她的同伴。散兵不是只有海芭夏一位信徒吗?难道在遇到海芭夏到现在的短短时间内,又有其他人听见了伪神摄人心魄的魔音,并且被他所迷惑了?

“你们,在这里干什么?“

没等荧开口,纳西妲先发问了。

“您是?“

年轻女子转过头来,轻柔地问道。荧这才发现她的双目失明了。

“你是小吉祥草王大人?我不会在做梦吧。”

纳西妲无声地点了点头。教令院学生闻言叹息道:“太晚了,太晚了。您出来的太晚了。”

接着带着梦游般的神情转身向工坊张开双臂,两手上扬,面朝着工坊中心的正机之神的位置,如痴如狂地演说道:“谁能把生死置之度外,谁就将成为新人。谁能战胜痛苦与恐惧,谁就将成为神……那时候就会出现新生活,那时候就会出现新人,一切都是新的……” 

“我们三人,是因为各自的愿望而来到这里,来追随我们的神明的。”

“这位学者是饱受导师压榨,迟迟毕不了业,学术成果也被导师夺走,而且他认为自己本来能成为名留青史的杰出人物的,所以现在有些疯疯癫癫,请您见谅;这个少年是沙漠子民的孩子,却小时候被父母遗弃在须弥城里,好心人把他抚养长大,可是他在成长过程中遇到了不少歧视,也没什么朋友,与周围格格不入,饱尝青春的孤独之苦。而我…” 说到自己的伤痛,女子犹豫了一下,“我本是稻妻的医者,恋人在战乱中失去音讯,而我在寻找他的途中,不幸被一群海乱鬼掳走。好不容易在奥莫斯港找个机会逃出去了,没过多久就看不见东西了,可能是在船上营养不良罹患了夜盲症吧…..”

“然后我就在须弥一路流浪,目不能视,言语不通,我形同既盲且聋。直到有一天,在这异国他乡的土地上,我竟然听到了故乡的言语…. 来自神明的安慰… 您不知道我是得到了多么大的安慰!而另外两人,也是有和我差不多的遭遇。托正机之神的意识链接,我可以跨越人类语言的隔阂,那两位须弥的信徒交谈。”

女子的娓娓诉说如淙淙的竹间流水,而说至激动处,如水流湍急处溅起雪白的水珠。荧默默地听着,心弦偶尔因女子的激动波动一两下。。

“您和您身后的草神大人,是要前来击败正机之神的吗?”

“…是的。”荧一面回答,一面以警惕的神情摆好防御的姿势。

“那么,我也要为我的神明而祈祷了。”女子以好听的声音平静地说。

荧要转身离去时,突然感觉手臂被谁拉住了。回头一看,发现拉住自己的是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沙漠民族的少年。

“姐姐…可不可以不要阻止他成神啊?”

“他说想要成神之后,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,不再会有任何人哭泣的新世界。”



“那么,你可能稍微有点了解了,那名在愚人众里代号”散兵“,他所期盼的梦了。”

在已经走到离那些正机之神的信徒几十米远的位置时,纳西妲转过头来,温柔地看着荧说。

“即使如此,你依然坚定决心,要击败那个伪神吗。”

荧微微低头,峨眉微蹙,左手抵在下巴上,思索起来。

片刻之后,她晃了晃头,目光正视着纳西妲,眼里重新焕发出坚定的光辉

:“即使理解…稍微理解了那个伪神的愿望,我仍然要击败他。不,正因为了解了他,所以我更要击败他。”

纳西妲听到后,绽放了欣慰的笑容。

“那么,我们出发吧。为了须弥,也为了大家。“



荧屹立在大地之上,对着巨大的伪神机甲举起了剑。168次轮回之后,小草神掏出了机甲上的神之心。失去梦想的人偶双目微闭,只剩下一具一切神采都被夺去的空壳,一坠而下。

如脐带断裂的初生婴儿,如从翅膀上飘落的羽毛。


间幕 “灰烬”


第二幕 荣华之梦的盛宴



昏暗的须弥内饰的牢房内,金发的少女扬起一只手,想将那只手伸出栏杆。

栏杆外的人嗤笑了一声:“既然如此,放弃抵抗,赶快屈服,如何?“

怡然自得,如同玩赏某样事物似的语调,清朗又妖艳的少年的声音

少女白皙的手似是无力地垂下,缩了回去。一片寂静无言.。


远处的山峦看上去平缓而没有棱角,象绿色的柔软蛋糕;清水中盛开着美丽的月莲;色彩明亮的辉木长长的绿叶在温暖的风中垂着脑袋;高大证悟木郁郁葱葱。这些树木有的笔直地指向天空,有的弯曲着身子向上。暝彩鸟站在树干上,时不时雀跃,时不时欢快地歌唱;帕蒂沙兰与甜甜花的香甜在熏风的蒸煮中愈发地浓郁而艳丽……

“这些景物在稻妻很少见吧。怎么,被迷住了吗?”

“也没有,只是,如你所说,我一般待在稻妻,五百年后的须弥确实让我感到新奇。”

对话的两人正穿过平坦却没有铺上石头的大道来到须弥城入。他们中一人是男性学者打扮,不过带上了帽子,把头发藏得严严实实,面容俊美却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淡;另一人化着艳丽的妆,一双狐狸眼带着笑,一头长发烫着大波浪,她穿着华贵的紫色长裙,打扮得像须弥的大小姐。

两人接过教令官虚空终端,顺利通过关卡。

城内风和日丽,街市熙熙攘攘依旧,彷佛不久前那场重大的变故对于百姓来说不过是九霄之上的事情。

“要不要去问一问这里的民众?“大小姐转过头向身旁的学者提议道。

“嗯。那就由你来询问吧。“

大小姐走到路边卖手工织毯的女商贩面前,笑容可掬:

“我陪我的朋友去国外做学术考察,刚刚回来。听说须弥城不久前发生了大事,您知道是什么大事吗?”

“大事?是指那个吗?须弥迎来了一位新的神明。树王大人都走了五百多年了。”

“小吉祥草王?您不说我还差点还把她给忘了。您看上去也是须弥人,那也应该知道吧,教令院遮遮掩掩的,我们身边几乎没有人见过她,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

“新的神明?前几天出来骑着驮兽巡视过城市一次,可惜我没见着。听说是个俊秀的少年,不过穿的衣服像是稻妻的。”




夜幕下的须弥城,城里的一间小屋内。

“学者”把帽子摘了下来,一头深紫色的长发落在后背。然后,在不知不觉,“学者”变成了气质庄严的大和抚子,另一边的波浪卷大小姐也变回了粉发的狐巫女。这两位的真身,正是雷电影和八重神子。

“无论是教令官还是须弥的平民,他们所提供的信息都与我们所收到的情报相吻合。这么看来,那永不为日月所侵蚀的人偶就在城内。”神子单手抱臂在胸前,右手优雅地舞动着,偷偷回头看看背对着她的,坐在梳妆台前的影。

“我已经做好了面对那孩子的准备。”影打开一只修眉刀,反射着寒光的刀面倒影出她那逐渐变得决绝的面容。”


阿陀河湛蓝的河面上,翘头鞋形状的帆船上,温暖的风吹起了荧发侧的两缕长发和蝴蝶似的发带,突然,船一个晃动,荧重心不稳,整个向前倾去,撞上了前面的少年,顿时绯樱绣球的清香与冰凉的体温都扑面而来。

荧情不自禁地攀着那少年的胳膊,直到调整重心重新站稳抬头,才看见那少年已经回过了头,以坏心眼的,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。

那少年是散兵。不如今应该称他为正机之神,七叶寂照秘密主。方便起见,荧在心里默默称他以七叶君或者魔神名黑世琉(Crocell)

“旅行者刚刚紧紧抓着我的胳膊不放,看来对我并不讨厌嘛。不,说不定还很想亲近我呢。”

荧一只手扶住额头。但是突然被手臂遮住的阳光又落在了脸上,视野剧烈地晃动着。七叶君用力地一把拉过她扶额的手臂,强势地把她拉到跟前,然后用纤细柔嫩的手指理了理她耳上的发丝。

我的头发有那么乱吗?还是他觉得这种故意拉进距离的小动作,会增加我对他的好感。荧在心中腹诽道。

整理完荧的头发后,七叶君又恢复了正儿八经地在船上迎风站立的姿势。河道两旁的须弥民众以鼓掌,欢呼,双手合十,放气球等方式向他表达热烈的欢迎与虔诚的崇拜,七叶君也面带亲切地笑容向他们挥挥手。这光景让荧觉得恍若隔世。

黑世琉之前把她囚禁在没有窗户的房间内。屋内整洁,一日三餐定时用小窗口送来,饮水充足。生活条件良好,更别说有什么虐abuse待和折torture磨了。但是,禁止她与外界有任何交流,也看不见太阳东升西落,月亮阴晴圆缺。这样的日子过了差不多一个月,旅行者终于濒临崩溃了。

落到这种境地,都是因为和艾尔海森的行动出了偏差,没有救出纳西妲,荧孤身迎战的缘故。

在黑世琉第三次来询问荧的时候,荧终于答应了下来,在口头上向黑世琉臣服。

(未完待续)


预告:

“巴尔泽布,现在说带我回去?你有什么权力!我已经成了和你对等的魔神。”

"说这些只是幻梦一场......可笑,雷之魔神,居然用这种骗小孩子的伎俩。”



花坛中的,躺着四周环绕着绯樱与劫波莲花瓣的少年。苍白的脸,紧闭的双眼,像是睡着了一般。

如同放置匣中的美丽人偶。

“这就是,那名为散兵,或者倾奇者的少年吗?”

“他是睡着了,我们一会也暂时离开这里吧。暂且不要打扰他来之不易的美梦。”





一个穿洁白狩衣的人从里面走出来了。是奉行的贵公子吗?当他走到足以让旅行者看清他的脸的距离时,旅行者如条件反射般摆出了警戒的姿势。少年似乎对他人的神情反应十分敏感,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。他开口道

“阁下,是从异国远道而来,吊叩虎千代夫人的吗?一路,舟车劳顿,一定,辛苦了。”

如微凉的清泉一般舒适的声音。小心翼翼的扑面而来的温柔,甚至带着几分应对陌生人的羞涩。旅行者甚至有一瞬为自己的警惕,可能刺伤了眼前少年脆弱的心,而感到懊悔。

但是,那张脸和散兵长得确是一模一样。即使是态度最好时的散兵也不是这种性格啊。

“可以问下你的名字吗?”

“啊。疏忽了,竟然忘了向阁下报上我的姓名。在下是雷电 梅,雷电将军家的公子。”

荧细细端详眼前人的,那如果称之为演技,未免也太天衣无缝了的神情。

影难道还造了其他人偶吗?不,比起这个……..

人经历了漫长的岁月,终会如忒修斯之船换尽每一根木头一样,变成与最初完全不同的模样。所以,眼前的人,说不定是—-

旅行者心中有了自己的答案。



绳索穿过少年的胸前,后颈和手腕,将他的身躯勾勒得愈发单薄,雪白狩衣有的地方被绳索勒紧起了褶皱,有的地方还是飘逸的宽袍大袖,如同难以压制而欲被抛飞的雪似的(如一笼关不住而欲被北风抛飞(溢出)的吹雪),又如陨落尘世在凡夫俗子手中被折辱的仙鹤。少年高高地昂起头来,艰难地以膝盖前行,在囹圄之中,向着看不到的神明大声呼告,哀求,质问,请求神明的昭示,起先很平静,逐渐带上了哭腔,越来越声嘶力竭。

白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,万千飞尘好像真的纷纷扬扬的雪,更为舞台上的人偶笼罩了一层神圣之美,如同蒙难的虔信徒。

最后少年仰头遥望着舞台上的一角,好像遥望着一轮永远照不到他身上的明月,清河般的涟涟泪水止不住地从他的眼睛淌下。


“让他走!”

“不让他走!”

“让他走!”

“不让他走!”

奔跑着,踉跄倒地的少年抬起头,白皙的小脸和原本整洁的衣服上溅上了泥泞,一双明亮的眼睛惶恐地望着互相推搡争执的人们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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